文/马家骏
唐人有这样的诗句:“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在今天沸腾的岁月里,确实应该珍惜青少年时代美好的学习时光。在幸福中自由学习的人,常忽略了学习的幸福。亡了国的人不得学习祖国语言文化,才是最痛苦的事。都德的名篇《最后一课》告诉了我们这个道理,也从艺术上给我们提供了可资借鉴的珍宝。
阿尔封斯·都德是法国十九世纪现实主义小说家。他1840年5月12日生于法国普罗旺斯的尼姆的一个中产者家庭中。十五岁时,家庭破产,他由里昂中学退学去阿雷学校任辅导教员。两年后他到了巴黎,投靠哥哥,并开始了文艺创作。1858年都德写了处女作诗集《女恋人》,但并不成功。二十岁他担任莫尔尼公爵私人秘书,涉足于上流社会,出入于交际场所,写过些诗与喜剧。他的成名作是1866年出版的短篇小说集《磨房文札》。原来,他曾回家乡普罗旺斯并去阿尔基里旅行;回来之后,写成了描述南方风光与生活习俗的《磨房文札》一书。1868年,都德出版了自传体长篇小说《小东西》,描写他教小学时的生活,揭露了资本主义社会中尔虞我诈的风气和资产阶级教育的腐败,给作者带来了极高声誉。
1870年爆发了普法战争。这场战争是法兰西第二帝国的独裁皇帝路易·波拿巴特同德意志联邦的实际首领普鲁士国王威廉一世争霸欧洲大陆的不义战争。法国在战争中失败,接着九月革命推翻了第二帝国统治,但新成立的国防政府从事卖国活动,普鲁士人占领了法兰西大片土地。莱因河左岸的洛林、阿尔萨斯两省割归普鲁士管辖,法兰西人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战争期间,都德被征召入伍,经历了战争生活,亲眼看到法国战败后人民的悲惨遭遇。战后,他以普法战争期间及战后法国人民生活为题材,写作了不少爱国作品,如《柏林之围》、《最后一课》等等,这些作品多收集在1873年出版的《星期一故事集》中。
都德拥护左拉的自然主义理论,十九世纪七八十年代他写的一系列长篇小说如《杰克》(1876)、《纳巴》(1877)、《皇帝蒙尘》(1879)《奴马·卢梅斯坦》(1881)、《福音派信徒》(1883)、《萨弗》(1884)、《不朽的人》等,多有事实根据。但他并不机械地模仿自然,而是现实主义地批判巴黎的统治阶级,同情小人物的命运,显示着自己爱与恨的倾向。他一生写过十三部长篇小说和几部短篇小说集及一些戏剧作品。1897年,都德逝世于巴黎,
《最后一课》是都德的名篇,深受世界人民欢迎,是儿童阅读的好教材,也是短篇小说作者应学习的范文。这篇小说写一个爱逃学玩要的小孩弗朗士,一天上课迟到,本想趁教室的喧闹声混进去以避过教师的喝斥,不料那天特别安静,老师韩麦尔先生也没有责备他。他坐定后才看到气氛异常:老师穿了庄严的礼服,镇上的人也来听课了。原来,普鲁士占领军下了命令,不准法国儿童学祖国语言,要改学德语,今日成了最后一堂法语课了。小弗朗士很懊悔平时不好好学习,自己连分词法也不会。这时同学们和弗朗士才懂得学习的可贵,他们认真学了这最后一课,但是明天老师要离开学校,法语课停开了。老师韩麦尔很激动,临下课时在黑板上写了“法兰西万岁”几个大字,让大家散了学。
这篇小说深受世界上被侵略被压迫民族的人民热爱,其根本原因,在于它的爱国思想。一个民族的人民被异族和敌国所统治,而且连学习自己祖国和民族的语言、历史和文化的权利也被剥夺了,读《最后一课》这样的作品自然会激起共鸣,唤起爱国热情。抗日战争初期,这篇小说在我国中小学生中,曾经发生过巨大影响,他们同情沦陷区中国儿童的命运,鼓起保家卫国的精神,决心不做亡国奴,誓死抵抗外国帝国主义侵略。今天,反帝反殖反霸的人民,同样喜欢《最后一课》这篇举世闻名的小说。这一切,都是同小说的爱国思想与主题十分深刻分不开的。
《最后一课》的深刻的思想是溶铸在它的醇厚而浓郁的艺术感染力之中的。它以一种巨大的艺术力量去拨动读者的心弦,从感情上去影响读者。这也是它感人并受人们喜爱的原因。对《最后一课》的艺术魅力、展示形象的高度技巧、揭示主题的精巧手段加以研究,有助于领会作者的匠心,更有助于我们进行短篇小说创作时的借鉴。
《最后一课》用了第一人称的叙述方法。而叙述人又是主人公小弗朗士。这种方法的局限是:我们读者看不到人物的外貌、服饰,看不到他的肖像和面部表情。或者也可以说是作者完全省去了这些描写。这篇小说的主人公不是由侧面对他客观描写才塑造出来的,而是他自己在看周围世界,感受眼前的各种事物,在联想中回忆已往的所作所为,思考着他所能理解的一切。于是,整篇小说的观察角度或者说描述的“视点”,全是发自小弗朗士的眼光与内心,是用了一种“主观镜头”。这样就给小说带来两个很大的特点,也正是它的优点,即一、深入人物内心,细腻地剖析和展现他的心理活动,从而揭示其性格;二、给所描写的一切事物染上一层感情的色采,从主人公独具特征的心理的角度去理解周围世界,从而增加作品动人的艺术魅力。
小说对弗朗士的内心世界剖析得很细致、很具体,而且很有儿童的心理特点。在上学以前,他因为要去晚了,韩麦尔先生会骂他,还要提问他分词法,而他连一个字也说不上来,于是“想就别上学,到野外去玩玩吧”,可是,他“还能管住自己,急忙向学校跑去。”这里,通过人物内在念头的叙说,揭示出弗朗土并非一味贪耍的顽童,而是还有自制力的小孩,这为他后来能够懂得学习的可贵和被生活实际唤起爱国心,奠定了基础。当弗朗士路过镇公所,看见人们看布告时,作者按照一个儿童对事物理解的水平,写他内心的活动:“最近两年来,我们的一切坏消息都从那里传出来的:败仗啦,征发啦,司令部的各种命令啦。——我也不停步,只在心里思量:‘又出了什么事啦?’”这段心理描写很有分寸,符合当时实际状况。说有分寸是指它写的是一个开始懂事而又不十分懂得清楚的孩子的心理。开始懂事,是他从实际生活得出镇公所的布告牌是普鲁士统治者颁布各种欺榨凌辱法国人命令的凶兆。又不十分懂得清楚,是说他对关心民族国家命运大事并不十分热衷,否则就会去细看一看,思考一下。说它符合当时实际状况,是说弗朗士只顾上学不迟到得太久,匆忙过路,顾不上围到布告牌前去看看究竟布告上说了些什么。其实布告上说的正是取消法语课一类事。所以铁匠华希特向弗朗士喊“反正你到学校总是挺早的”而迟到的弗朗士则“我想他是拿我开玩笑”。也仍是一个对国家大事理解不深和无暇细顾的孩子的心理。
作者写到学校上课后的弗朗士的心理活动就更其鞭辟入里、层层深入了。弗朗士“本来打算趁那一阵喧闹偷偷地溜到我的座位上去”,但教室里格外异常的安静,同他内心的打算完全不吻合。作者让主人公自述他在这极尴尬场面下的动作,暗示出他的内心思绪:先是从开着的窗子望进去,后是“我只好推开门,当着大家的面走进静悄悄的教室。你们可以想象,我那时脸多么红,心多么慌!”都德没有加上十九世纪批判现实主义惯用的一大段心理解剖,因为那样不符合当时场面、气氛和情节迅速发展的作品内容的实际,也不符合小孩对自己内心活动可能达到的细致描述的程度。他只用了简练的语言来说“脸多么红,心多么慌!”内中则包含了弗朗士羞愧、懊悔、尴尬、不得已而为之的种种内在心理矛盾。一旦韩麦尔老师不责备他反而温和地让他坐好,于是弗朗士便“一纵身跨过板凳就坐下。这时候,我的心稍微平静了一点儿,我才注意”这个儿童纵跳动作带来的内心由紧张到松弛的迅速转变,作者写得无比的简练、具体、合情合理。
开始上课了,小弗朗士刚刚由紧张转入平静,但接着而来的是更吃惊,他吃惊于老师的穿着,吃惊于课堂严肃的气氛,更吃惊于镇上的老人来听课。他正在诧异,韩麦尔先生讲出了柏林命令只许教德语,而法语成了最后一课,立刻弗期士又由吃惊变成了难过,整个心理活动过程和情感的转换,写得很自然。由于这个过程比较快,所以作者只以主人公的观感带过去。等到写弗朗士的难过时,作者便停下叙述情节,用了五个自然段仔细描写弗朗士的内心世界,把他难过,和难过中夹有的对敌人的恨、对过去荒废时光的懊悔、对即将逝去的学习机会的留恋、对教师的同情与尊敬、对镇上来听课人的理解,揉成了复杂而浑然一体的思绪,细腻地揭示在读者面前。都德所作的心理分析是挖掘到弗朗士这个开始觉醒的儿童内心深处的隐秘活动的结果。第一人称的叙述的长处又突出了这种心理分析的合理性。
正当弗朗士在懊悔已往的逃学和怜悯韩麦尔先生这个“可怜的人”时,老师忽然要他背书,而他却因学习不佳无以对答。可怜的倒是自己了。都德此时把人物内心的独白直接展示给读者:弗朗士幻想口齿清楚,把分词法从头到尾说得无误,甚至“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拿出来”,可是,现实情况是“开头几个字我就弄糊涂了”。弗朗士心里的难受达到顶点。对于这种难受,作者只用写弗朗士不敢抬头、静听训诚来一笔带过。其所以不用大段的剖析文字作描述,是因为作者此时把弗朗士的“难受”作为他觉醒的内在动力和转变契机来看待的。而推动觉醒和转变,不可能使他把韩麦尔先生的教导置若罔闻。然而,一待韩麦尔说出学习祖国语言的可贵,弗朗士便思想明朗了,情感受到了感动,他对整个课堂的景象和这最后一课的所有细微之处,都在思索,即一面上课受教,一面用另一副眼光看教室内外,更同时想这一切的可费。作者把环境描写与对人物内心的描写完全融合了起来。于是,便不是一笔带过或简略点到,而是细腻地剖析和以大量细节使它具体化。而整个心理过程又是那样自然,过程的几个环节,联结得又是那样无衣无缝。
当韩麦尔先生说完“亡了国当奴隶的人民,只要牢牢记住他们的语言,就好象拿着把打开监狱大门的钥匙”便讲最后一课的语法时,小弗朗士听着课,内心活动起来:“真奇怪,今天听讲,我全都懂。他讲得似乎挺容易,挺容易。我觉得我从来没有这样细心听讲过,他也从来没有这样耐心讲解过。这可怜的人好象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在他离开之前全教给我们,一下子塞进我们的脑子里去。”弗朗士思想觉悟提高了,把学习与爱祖国联系了起来,眼睛和心全明亮了,他也就懂得了他和学习、他和老师、老师和教学、老师和学生之间全新的关系。与往常不一般的“奇怪”、“全都懂”、“挺容易”、“细心”、“耐心”、“很不得”……既有了实际的内容、深刻的意义,也展示了弗朗上内心世界隐秘的精神境界的提高。
溶入大量描写环境的细节来剖析人物心理,这在小说中写上习字课时,表现得很突出。那些“新的字帖”、挂字帖的“铁杆”、同学们写字的“沙沙地响”声、“金甲虫”、“杠子”和“鸽子”等等系列细同弗朗士的爱国思想与提高了的精神境界密切联系了起来。与其说,这些细节是用来描写弗朗士周围的环境,不如说,它们也是作者用来揭示人物内心心理状态的手段。在弗朗士的心目中,这些事物都是神圣不凡的,都激起了他的热爱祖国的思想感情。字帖是韩麦尔先生为最后一课专发的,上面美画的圆体字的内容全是祖国和乡土的名称。这样的字帖挂在铁杆上,在弗朗士看来“就好象许多面小国旗在教室里飘扬。”初级班练习笔划,专心画“杠子”,弗朗士看来,“好象那也算是法国字。”他把一切都同自己的爱国心紧紧联结在一起。在同学们个个专心学习,连飞进来的金甲虫也不注意时,弗朗士的思绪却被鸽子叫声引了起来:“屋顶上,鸽子咕咕咕咕地低声叫着,我心里想:‘他们该不会强迫这些鸽子也用德国话唱歌吧!’”作者还专将这个想法单列一个自然段加以突出强调。弗朗士的内心所想,一方面是孩子气的,这同听到镇上郝叟老头随初级班小学生庄严隆重地学拼音时的古怪声而“又想笑,又难过”一样,有着儿童的稚气一面;但是,另一方面却是高尚而坚贞的。他憎恨普鲁士当局停止法国儿童学法语的反动措施,这憎恨又化为嘲弄,嘲弄普鲁士人无能强迫鸽子也用德国话唱歌。这同他“又想笑,又难过”的复杂情感一样,是既天真而又高傲的。作者就这样一步步揭示主人公的由贪玩、无所谓、偷巧,到尴尬、诧异、难过、懊悔,直到振奋、憎恨敌人、惋惜珍贵的学习时刻,尊敬和同情老师等复杂的心理过程、丰富的精神世界,从而完成人物性格的刻划。
与上述心理剖析相联系的是,作者对所描绘的客观事物,全涂染上感情的色彩。他引导读者进入弗朗士的内心世界,再用弗朗士眼光来看周围环境,随着人物的喜怒哀乐去感受作品所描绘的事物,使读者在作品的动人的艺术魅力中潜移默化。
开头,天真活泼的弗朗士想逃学玩耍,于是,大自然也变得美丽无比:”天气那么暖和,那么晴朗!画眉在树林里婉转地唱饮。”连普鲁士士兵正在操练,他也认为“有趣”。待到迟来学校从窗外窥望安静的教室时,则“韩麦尔先生呢,踱来踱去,胳膊底下挟着那块怕人的铁戒尺。”一副森严的景象,一股令人敬畏的心情,跃然纸上。这里的“有趣”、“怕人”是事物固有的属性吗?不是,是弗朗士眼光与心情涂上去的色彩,读者不得不随之去那样看待。
在教室里,弗朗士的心平静了,才注意到教室里的异样,读者也随他视觉的镜头去巡视,去注意那十分惹眼的细节:“我们的老师今天穿上了他那件挺漂亮的绿色礼服,打着皱边的领结,藏着那顶绣边的小黑丝帽”;后排坐着镇上的人,其中“有郝叟老头儿,藏着他那顶三角帽,有从前的镇长,从前的邮差,还有些旁的人。个个看来都很忧愁。郝叟还带着一本书边破了的初级读本,他把书翻开,摊在膝头上,书上横放着他那副大眼镜。”多么的庄重、严肃,多么的不同寻常,多么令孩子开始不可理解而细想来又十分自然。这些衣服、帽子、面孔、读本与眼镜,既构成弗朗士诧异的内容,也是让读者去费心猜透的一个伏笔。读者看和想也正是主人公看和想的。客观的事物与主观的观察、思考统一起来。
待到韩麦尔先生点破了“最后一课”,并就弗朗士的不能对答功课而启发教导他,这以后,弗朗士用了一种豁然开朗的眼光再来看一切,老师、教察、听课者、院子,不管有生的与无生的事物,全成了感情蓄蕴或流露的媒介了。读者随着弗朗士的眼光去看呆坐凝视的韩麦尔,去猜测韩麦尔的心情,去依恋地观察擦光磨损了的桌椅,去通过窗子看那长高了的胡桃树和爬到屋顶的紫藤,去听楼上韩麦尔的妹妹收拾行李的脚步声。这桌椅、树木,是韩麦尔凝视的,也是弗朗士注意到的,是作者特设的,也是读者可理解的。这脚步声,是韩麦尔与弗朗士听到的,不如说是在敲打他们心扉的声音。哪样事物不蒙上感情的色彩?哪个情景与细节不同永远分离(即教师同学生和教室分离,学生同逝去的学习时光和祖国语言分离)相联系在一起呢?在紫藤缠绕主人公的心田、脚步声敲打韩麦尔的心扉时,读者不也为之心弦震动吗?这正是《最后一课》有艺术魅力的地方。
教师和学生们的激动感情在抑制中上完初级班的拼读课。这时的弗朗士又注意到“郝叟老头儿已经戴上眼镜,两手捧着他那本初级读本”,拼出古怪的声音。前面的伏笔在这里得到示意。镇上老年人懊悔当初未关心韩麦尔的忠诚服务,而在最后一课时来听课以表达对失去的国土的敬意,这种心情在恭敬捧读与发抖的声音中自然流露出来。它是镇上老人的感受,也是弗朗士“又想笑,又难过”的儿童感受。这个感受在小说结尾时达到激昂程度,情节也达到高潮,弗朗士看到的韩麦尔先生也达到感情爆发的惊人境界:“忽然,教堂的钟敲了十二下。祈祷的钟声也响了。同时又传来普鲁士士兵的号声,——他们已经收操了。韩麦尔先生站起来,脸色惨白,我觉得他从来没有这么高大。”
“‘我的朋友们呵,’他说,‘我——我——’
“但是他哽住了,他说不下去了。
“他转身朝着黑板,拿起一支粉笔,使出全身的力量,写了几个大字
“‘法兰西万岁!’
“然后他呆在那里,头靠着墙壁,话也不说,只向我们做了一个手势:
“‘散学了,——你们走吧。’”
在永远忘不了的最后一课的弥留之际,弗朗士懂得了最后祈祷法兰西的钟声和早晨所见的普鲁士军号的意义,面对脸色惨白的韩麦尔,学生们惊讶而敬佩,呆看他急促的说话和猛烈的动作。简短跳跃的段落,显示着情节的急剧发展和韩麦尔心情的无比激动。作者透过弗朗土的眼光,写出了他心目中的高大的爱国者,使读者随着主人公和韩麦尔的感情波浪而荡漾。而这种感情的表述,既不借助叙述直接讲述爱国主义的条文,也不在人物的话语中安进去长篇的说教,作者的思想感情全隐蔽在了人物的行动中,让渗透感情与思想的形象自已在行动中自然显露出他的爱与憎,从而通过艺术感染力来影响读者。这是都德艺术上的高明之处,也是我们创作时可以借鉴的地方。至于都德写不出反侵略的战士,韩麦尔也不是抗敌英雄,这固然是作者思想的局限,也正是我们不可苛求古人的地方。我们应该在认识都德的不足时,更多地借鉴一下他在艺术上善于拨动人们心弦的高度技能。
(注:本文作者已经授权本头条)
(马家骏 河北清苑人,1929年10月5日生,现为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戏剧家协会会员、中国电影家协会会员、陕西省外国文学学会名誉会长(原会长)、中国外国文学学会原理事、中国俄罗斯文学研究会原理事、陕西省高等学校戏曲研究会原会长、陕西诗词学会原顾问、陕西省社会科学学会联合会原常务理事、陕西省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先进个人、陕西省教书育人先进教师等,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
独著有《十九世纪俄罗斯文学》、《美学史的新阶段》、《诗歌探艺》、《世界文学探究》等12种;与女儿马晓翙二人合著《世界文学真髓》、《西洋戏剧史》等4种;主编有《世界文学史》(3卷)、《高尔基创作研究》等9种;编辑有《欧美现代派文学30讲》等4种;参编合著有《马列文论百题》、《文化学研究方法》、《东方文学50讲》、《二十世纪西方文学》等40多种。
名列《中国作家大辞典》、《中华诗人大辞典》、《中国社会科学学者大辞典》、剑桥《国际传记辞典》(英文第27版)、俄罗斯科学院世界文学研究所《国外俄罗斯学专家名录》(俄文版)、《陕西百年文艺经典》等40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