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炮兵元帅朱瑞将军生平简介(牺牲在解放战争的我军最高将领)(炮兵元帅朱睿)

1948年10月1日(农历8月29),被誉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炮兵之父”的朱瑞将军,在辽沈战役攻克义县的战斗中不幸触雷而壮烈牺牲。

朱瑞,1905年出生于江苏省宿迁市宿城区龙河镇朱大兴庄一个书香世家,八岁时父亲去世,家中遭土匪抢劫,房子被烧光,朱母只得带着朱瑞等子女四处迁居。

少年朱瑞,心怀大志,立志报国,关心国家的前途和命运。在徐州培心中学读书时,他阅读了《新青年》等革命书刊,参加进步学生组织,因发动学生罢课而被学校开除。1922年,朱瑞经同学帮助,转入南京钟英中学读高中。在读高中期间,朱瑞曾经写了一篇大骂军阀的文章。

1924年,十九岁的朱瑞考进了广东大学。第二年,远赴苏联,先是在莫斯科中山大学上学,毕业后又去了克拉辛炮兵学校学习。1928年加入苏联共产党,后转为中国共产党党员。1930年春学成归国,先后任中共中央特派员、中共中央长江局军委参谋长兼秘书长。

1932年1月,朱瑞被中共中央派到中央苏区工作。在中央苏区,朱瑞始任中国工农红军总司令部科长、红军学校教员,继任红十五军政治委员、红三军政治委员、红五军团政治委员等重要职务,率部参加了南雄、水口等战役和第四、五次反“围剿”作战。1934年1月被选为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同年夏,任红一军团政治部主任(副主任为罗荣桓),10月参加长征。

红一、四方面军在四川懋功会师后,朱瑞任红一方面军政治部主任,是红军中优秀的高级政治工作领导人。红一方面军长征到达陕北后参加了直罗镇战斗,紧接着又参加东征、西征等战役。1936年12月,任红二方面军政治部主任。

红军长征胜利到达陕北后,红二方面军部分领导干部合影。前排左起:甘泗淇、贺炳炎、关向应、王震、李井泉、朱瑞、贺龙。

1937年7月,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朱瑞被任命为中共中央北方局军委书记。不久,被派赴国民党第一战区程潜部,任第十八集团军驻第一战区联络处处长,从事对国民党军将领的统战工作,同时担负指导恢复、整顿中共直南、豫北特委工作,以及在晋豫边区、太行南区等地,创建抗日游击队的任务。 在这期间,朱瑞还有一项突出的贡献,那就是他独立地创建了华北军政干部学校,为党培养了一大批优秀的抗日军政干部。

1939年5月,朱瑞担任八路军第一纵队政治委员,与司令员徐向前率部前赴山东,开辟山东敌后抗日根据地。随后,兼任山东军政委员会书记、中共中央山东分局书记,统一领导山东地区党政军各项工作。在与日伪和国民党顽固派的斗争中,结合实际,正确地执行了中共中央的策略,使山东敌后抗日根据地得到巩固和发展

1943年8月1日,中共中央书记处通知彭德怀、聂荣臻、薄一波、朱瑞等八位领导同志到延安参加党的七大。9月7日,朱瑞抵达延安,入中央党校一部,参加整风学习。据史料记载,1945年党的七大闭幕后,中央曾决定朱瑞担任中央军委副总参谋长,毛泽东、刘少奇都找他谈了话。但朱瑞认为自已曾在苏联学过炮兵,主动清缨,要求去做建设炮兵的工作。中央接受他的要求,任命他担任刚组建的人民军队第一所炮兵学校——延安炮兵学校代理校长。延安炮校是人民炮兵的摇篮,朱瑞从此开始担负起建设人民解放军炮兵的重大任务。

1945年8月,日本投降后,中共中央正式任命中央军委副主席、八路军副总司令彭德怀兼中央军委总参谋长,叶剑英任笫一副参谋长,朱瑞任第二副参谋长。可朱瑞却主动辞去军委副总参谋长之职,带领炮校师生奔赴东北,准备接收日军投降后留下的火炮装备,以建立一支新型的人民炮兵。可到东北后,面临苏军将日本关东军缴械的火炮等重型装备运回国内、国民党军大举进攻东北的严峻形势,使得原来的计划完全落空。他审时度势,及时地提出“分散干部,搜集武器,发展部队,建立家业”的方针。

1945年7月,毛泽东在延安王家坪对朱瑞说:“苏联有炮兵元帅,你就做中国的炮兵元帅吧!”

朱瑞是个爽快人,干起工作来大刀阔斧,说干就干。他把从延安带来的炮兵专业干部一分为二:少数留炮校工作,培养新学员;大多数则带着老学员,被分散到,东起绥芬河、西到满州里,南至长春、北到穆陵的广大地区搜集武器,同时协助各军区和各部队建立炮兵部队。他亲自带着炮校师生、干部、战士,坚持不懈地去漫山遍野“捡洋落”——搜集日军和苏军遗弃的火炮、坦克、飞机。日军丢弃的火炮大都残缺不全,就几门凑成一门炮。在朱瑞和炮校党委组织、领导下,经全体师生共同努力,截止1946年6月,共搜集到各种火炮达700余门、炮弹50万发、坦克12辆、汽车23辆,以及大量零配件和各种器材,为建立和装备东北炮兵部队奠定了坚实的物质基础,圆满地完成了“自已动手,武装自已”的任务。同时,炮兵也胜利地完成了扩兵任务,在原有的炮兵旅的基础上,充实了炮二团及战车大队,新组建了炮兵第三团。至此,东北民主联军的炮兵总数已达6个乙种炮团、4个丙种炮团、6个炮兵营另20个炮兵连。仅仅半年时间,东北民主联军的炮兵连,总计就达80个。

随后,朱瑞建议东北军区,将延安炮校更名为东北军区炮校,朱瑞任东北军政大学副校长兼东北军区炮校校长,立即开学招生。

朱瑞将毛泽东从战争中学习战争的教育思想具体化,创造性地提出了:“炮校拥兵三千五——变学校为部队,部队训练新兵——拿部队当学校”的口号。利用战争间隙,在十分艰苦的条件下,小板凳一放就是课堂,随时随地,利用日军遗弃的武器装备进行教学和训练,火速地将学员培养成部队急需的炮兵骨干。

四平撤退,炮校搬迁,朱瑞把手中这些五花八门的火炮视作命根子。冰天雪地中,爬犁拖,大车拉,吃尽了千辛万苦,才把他的这些家当全部地从通化搬到了牡丹江。

1946年11月,东北民主联军,为统一全军炮兵的指挥及装备、训练事宜,将炮兵调整处与炮兵学校一部,组建成立了炮兵司令部,朱瑞任司令员。据说,远在陕北延安窑洞中的毛泽东闻讯后,高兴地对身边的人说,朱瑞是我军的炮兵元帅!

炮司下辖炮一、炮二、炮三、炮四团,战车大队,高射炮大队,迫击炮教导大队,炮兵学校及后勤单位。炮兵学校校长仍由朱瑞兼任。炮兵司令部的成立,标志着东北炮兵部队已经开始形成独立的兵种。由于分散的炮兵得到了炮司统一的行政管理和教育,因而不论是野司的基干炮团,还是各旅、师、纵队的炮兵部队,在短期内都得到了迅速的发展。在1946年12月至1947年4月,三下江南、四保临江战役中,朱瑞组织了70多个炮兵连参战。

在三下江南、四保临江战役之前和之后,只要作战任务不紧张,炮校师生的主要任务还是搜集军火。

1947年5月初,老百姓来报告,日本关东军在投降前夕,把不少重武器就近深埋在镜泊湖、穆棱、孙吴、黑河等地。鬼子边埋还边发狠,说20年后再回来。朱瑞听后大喜,决定趁当时作战空闲之际,掀起一个搜集武器运动。炮三、炮四团及炮一、炮二团各一个营,被派往当年日军防线的各深山荒野中去搜寻、挖宝,收获颇丰。炮校警卫连副连长周天才一人就搜集到20多门炮,被命名为搜炮英雄。就这样,朱瑞带领部队靠“大捡洋落”而“大发洋财”,迅速地壮大了东北人民解放军炮兵部队。

炮兵的参战,程度不同地改变了解放军单靠人送炸药爆破的原始作战方法。由于炮兵部队尚处于初创阶段,因此难度较大的间接射击技术还不能熟练掌握。三下江南作战时,一些炮兵部队实施远距离间接射击,竟将炮弹落到自已阵地上。有的纵队司令员直气得破口大骂:“娘他妈的,不打敌人打老子,炮兵有特务!”

步炮怎样协同?火力怎样集中?怎样压制敌炮?怎样伴随步兵冲锋?要掌握这一切并非易事。为了总结实战经验和教训,朱瑞亲自到前方指挥作战。他根据广大指战员的实践和自己的体会,提出了一系列适合炮兵部队的战术原刎,如集中使用火力,快、准、猛攻坚作战,步炮协同以及直接瞄准,抵近射击等。朱瑞总结出来的这些战术原则,大大提高了炮兵的作战能力。

就这样,朱瑞带领着靠“捡洋落”起家的人民炮兵官兵,像个学步的孩子,在黑土地上的风雪中摸索着,举手投足,踉踉跄跄,但却是坚韧的,一步一个脚印,充满信心地前进。可以这么说,东北人民解放军炮兵每前进一步,都浸透着朱瑞的心血。

1946年10月起,朱瑞任东北民主联军和东北军区炮兵司令员,兼炮兵学校校长。

1947年,东北人民解放军的夏季攻势开始后,朱瑞亲率炮兵主力南下,参加第一次四平攻坚战,共计集中使用了47门榴弹炮。正是通过这次大规模城垣突破作战,东北人民解放军炮兵部队才基本上掌握了步炮协同战术。

在这次夏季攻势中,东北军区野战部队在炮兵的有力配合下,横扫拉(法)吉(林),攻占梅河口,进取昌图,包围四平,歼敌8万余人,收复县城40多座,从根本上改变了东北战场的形势。

朱瑞非常重视作战经验的总结,每仗之后都要组织部队展开战评及“想办法”活动。这些活动,朱瑞往往都参加,他听着,记着,有时还向有实战经验的那些“解放派”的老炮手请教,和他们一起探讨疑难问题。有时他也激烈的和上下级干部争论,有话不说可不是他的性格。通过这些官兵互评、互教的活动,从而使得炮兵部队的技术、战术水平,仗仗都有提高,基本上掌握了“快、准、狠”的要诀。

凡是比较大的战斗,主攻方向的观察所和炮兵阵地上,都能看到朱瑞壮实的身影。那身影就像他的性格一样活跃。阵地选择,兵力配置,主要火力点,他都要亲自观察、落实。部队突破后,他又经常要到突破口去观察炸点情况,总结经验教训。

1948年1月,朱瑞被任命为东北军区兼东北野战军炮兵司令员。7月,中共中央东北局和东北军区决定将朱瑞留在哈尔滨任后方司令员,主持后方工作。朱瑞则坚决要求到前线指挥炮兵作战,并直接向毛泽东请战:“抗日战争的最后两年我在后方,现在好容易有了解放东北的战役,我应该带着炮兵到前线去。”

毛泽东很理解朱瑞的心情,但是想到炮兵必然要配署步兵部队作战,这样显然是降级使用朱瑞。而朱瑞对此却不计较:“只要能让我上战场,什么级别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1948年8月15日,东北人民解放军炮兵纵队成立,隶属于炮兵司令部。下辖三个骡马化野榴炮团、二个摩托化重炮团、二个摩托化高射炮团、一个重迫击炮团、一个战车团、一个工兵营。除此之外,东野的十二个野战纵队中,纵队有炮团,师有炮营。此时,东北人民解放军巳拥有各种火炮4700余门。

辽沈战役前夕,东北炮校培养了2000多名炮兵骨干,全部充实到炮兵基层单位。这些炮兵骨干,为夺取辽沈战役的胜利起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1948年9月12日,东北人民解放军正式拉开了辽沈战役的序幕。

攻占锦州是夺取辽沈战役胜利的关键。而攻克锦州北面的义县县城,又是夺取锦州的关键之战。如果说锦州是沈阳的大门,义县则是通往锦州的门户。一句话,欲图沈阳,先取锦州;欲取锦州,先取义县。

义县位于锦州北面,距锦州45公里,是攻打锦州的必经要道。只有打下义县,从长春方面开来的东北野战军大部队,炮兵、坦克及物资辎重,才能长驱直入锦州。

义县是座古城,有高10米、厚4米的城墙,城下有又宽又深的护城河。国民党军占领义县后,又修筑了永久、半永久牲的各种防御工事。

东北野战军首长决定:以第二纵队五师,第三纵队七师、八师、九师,以及炮纵主力,热河独立师,共5万余人,统由第三纵队司令员韩先楚、政治委员罗舜初指挥,攻打义县。

炮兵司令员朱瑞,带着炮司的人员来到前线义县参战。

“欢迎开路先锋!”三纵的同志高兴地说。

9月26日,人民解放军完成了对义县的包围。

9月29日15时,炮兵开始对义县外围郑家屯、徐家坟实施炮火准备。

指挥所里,韩先楚举起望远镜朝敌阵地观察一会儿,抬起手腕看看表,扭头对朱瑞说:“时间到了!”

朱瑞拿起电话向炮兵发出命令:“全部大炮集中射击!”

一门门大炮吐着长长的火舌,一颗颗炮弹呼啸着飞向目标。霎时,敌阵地上烟尘翻滚,泥土夹杂着钢铁和血肉横飞。随着炮火的延伸,突击部队发起了冲击。激战中,连长、指导员挥动着驳壳枪冲在最前面,喊着:“同志们,跟我冲!”战士们则争先恐后,前赴后继,奋力拼杀。

国民党军队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共产党军队这样猛烈的炮火。

震耳欲聋的重炮炮弹的爆炸声,使国民党军官兵精神上受到了很大震撼。

解放军发动几次猛攻,都被阻滞。10月1日上午9时30分,解放军向义县县城发起总攻。而在总攻前一天,朱瑞下到各炮团作战前视察,仔细检查了各个火炮的射向和隐蔽情况。10月1日,在天还没亮的时候,朱瑞就又赶到炮兵前线指挥部检查炮兵火力的部署。

炮火准备结束。随着信号弹升空,担任正面射击任务的200多门大炮,引颈齐发,一排排炮弹倾泻在城墙上、地堡上,砖石腾空,烟尘弥漫,脚下的大地在不停地颤动,敌人的火力被压制,很快便摧毁了敌人城墙两侧的地堡。接着,又集中火力猛烈轰击城墙。经过1个小时40分钟的猛烈炮击,义县城东城门北300米处的城墙,终于被炸开了一个20余米宽的大缺口。

虎将韩先楚瞪着血红的双眼大叫起来:“炮兵同志打得好!打得好!按预定时间发起总攻!”

朱瑞命令炮火延伸,轰击敌军在城内构筑的工事,敌军经营多年的城内工事随着炮弹的爆炸的硝烟飞上了天。在炮火掩护下,步兵部队向城内发起了冲击。二纵五师官兵打得最顽强,有个战士一条胳膊被打断了,鲜血淋漓,另一手仍拿着手榴弹往前冲!全师像猛虎捕食一样,冲击城西之敌。亲临战场指挥的五师政治委员石瑛,后来回忆说:“炮兵在攻克义县县城的战斗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有力地支援步兵突入城内。大炮一响,那炮楼就一座座飞上天,剩下几座也没了模样。城门右侧被轰开个20多米宽的口子,倒塌的城墙填平了护城壕,连梯子都不用了。”

当时,炮纵为更好地配合步兵部队攻坚作战,集中地采用了“抵近射击”的战术,即把大炮抵进到尽可能靠近城墙和敌工事的前方,直接平射,轰击目标。实践证明,这个“大炮上剌刀”的办法,对于从敌军坚固防线上迅速、准确地打开缺口效果颇佳。

这次攻城战中,东北野战军炮兵第一次使用了从敌人手里缴获的美国榴弹炮。朱瑞对于这种火炮的攻坚性能还不了解,在战斗还在进行的时候,朱瑞撂下望远镜,上前对韩先楚和罗舜初说:“我到前面去看看!”

“不行!”韩先楚和罗舜初异口同声地说:“现在打得还很激烈,你不能去!”

朱瑞恳切地说:“我去看看城墙有多厚?多少炮弹才能打透,这种城墙到底怎样打法更好?弹着点还有什么问题?这样,下一步攻打锦州心里就更有数了。这还必须早点上去,迟了,弹着点就有可能被冲锋的战士们爆破城墙时破坏掉而测不准。”

朱瑞的理由是不能拒绝的。

韩、罗随后再三嘱咐:“注意安全!”

炮兵司令部其他人见朱司令员要到前面去,也都跟上来。警卫员、通信员、电话员跟在后面。

朱瑞是把义县攻城作战看作是锦州攻坚战的预演,义县的城墙就是模仿锦州的城墙修筑的,锦州的城墙比义县的城墙还要坚固。所以在义县城垣刚刚突破,纵深战斗还在进行之时,他就迫不及待地要冒着残敌稀落的枪炮射击,亲自赶到突破口去计算抵近射击的效果,以便为下一步攻锦作战搜集更精确的射击参数。

一路上,朱瑞不断地提醒身后的同志:“注意,沿着我的脚窝走,不要踩上地雷!”

隐藏在城门暗堡里的敌人一挺机枪忽然向这边一行人扫射。人们急忙就地蹲下、卧倒。

朱瑞惦记着身后的同志,回头招呼,不料这一瞬间,踩响了一个地雷,,随着火光一闪,将军轰然倒地。

“朱司令员,朱司令员!”随行人叫喊着,朱瑞倒在血泊中没有应声。

作战参谋哭着用电话将噩耗报告给韩司令员和罗政委。

韩司令员一听声音就知道不好,颤声地连问三遍:“喂,你是谁?怎么回事?”话筒里传来一片哭声。

罗政委接过电话,说:“你再讲一遍,慢些讲。”

最终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韩司令员、罗政委和指挥部的所有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悲恸。韩、罗二位首长立即派出了担架,把朱司令员抬回指挥所放在自已的身边,一边流泪一边指挥战斗。

进攻的火力更加猛烈!很快,义县城垣就被攻破,五师肃清城西之敌,九师从南门进入,残敌向城东北大佛寺一带退缩。

韩先楚命令:“各师赶紧追赶,不许有一个敌人跑掉!”

盘踞在义县的国民党精锐部队——暂编二十师,外加一个骑兵旅1万余人,在解放军发动总攻开始后,不过几个小时,就全部被歼灭。

义县战役的胜利,从而使东北野战军彻底完成了对锦州的包围。

朱瑞是东北解放战争乃至整个全国解放战争期间,人民解放军在战场上牺牲的级别最高的将领。毛泽东闻讯后悲痛不已。

中共中央于10月3日,给东北军区和东北野战军发来唁电。唁电指出:“朱端同志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炮兵建设中功勋卓著,今日牺牲,实为中国人民解放事业之巨大损失。中央特致深切悼念,望转告全军,继续为革命战争的彻底胜利而奋斗,以纪念朱瑞同志永垂不朽。”同日,中央军委又作出决定,将东北军区炮兵学校命名为“朱瑞炮校(即今沈阳炮兵学院前身)”,以纪念这位对人民解放军炮兵建设作出了杰出贡献的将领。

中共中央东北局、东北行政委员会、东北军区、东北野战军总部组成了朱瑞治丧委员会。治丧委员对朱瑞也作出了很高的评价:“朱瑞同志以他科学的头脑,发扬“炮兵是战争之神”的思想,已在两年来东北解放战争中,特别是攻坚战中收到显著效果,把人民解放军的兵种,提高一步。这是朱瑞同志对人民解放军最大的贡献,对人民不可磨灭的功绩。”

10月6日,朱瑞的遗体被从前线护送到中共中央东北局、东北行政委员会驻地哈尔滨。哈尔滨车站的迎灵仪式非常隆重,在悲壮的国际歌乐曲声中,身在哈尔滨的东北党政军领导同志全部到场,向朱瑞的遗体致敬。运送朱瑞遗体的灵车经过哈尔滨市区时,众多市民,自发地聚集在街道两旁肃立致哀。10月9日举行了盛大的葬礼和公祭仪式,东北行政委员会副主席高崇民宣读祭文,赞颂朱瑞光辉的一生。《东北日报》,还发表了朱瑞在苏联留学时的同学和生前的亲密战友——时任东北军区第二参谋长伍修权的悼念文章。伍修权在文章中说:“也许再过十几年,几十年,有些人,特别是年轻的后代们,会对朱瑞这个光辉的名字感到陌生,但是,在我的心上,在他的许多战友的心上,在日益强大的中国人民炮兵的艰难创业史和光荣的战斗史上,以至在中华民族的解放事业上,都将永远铭刻着这个闪闪发光的名字——朱瑞。”

2009年,朱瑞被评为100位为新中国成立做出突出贡献的英雄模范之一。

朱瑞被安葬在哈尔滨烈士陵园。在朱瑞最后战斗过的义县,当地政府在炮兵阵地指挥所遗址,修建了烈士陵园,并为朱瑞修建了纪念碑,以示义县人民对朱瑞和众多烈士的永远怀念。

东野炮兵司令员朱瑞虽然牺牲了,但炮魂犹在。1948年10月中旬,由朱瑞组建并亲自培育起来的东野炮纵几乎全部投入了锦州攻坚作战。14日上午10时10分总攻打响,数百门大炮齐声怒吼,呼啸的炮弹如同雨点般砸向锦州城垣,射向敌守备要点。在炮纵的有力支援下,攻锦部队仅用了32个小时,就将敌军号称“固若金汤”的锦州城全部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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