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藏高原抢救“植物界大熊猫”

内容摘要【我是科研助理】◎实习记者 张添福  本报记者 王 菲    虽入盛夏,海拔4000米的青藏高原腹地仍寒风习习。一簇蓝紫色的花朵正迎风绽放,这是“高山牡丹”绿绒蒿家族的一员——久治绿绒蒿,其名称源于发现地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久治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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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科研助理】

◎实习记者 张添福  本报记者 王 菲

    虽入盛夏,海拔4000米的青藏高原腹地仍寒风习习。一簇蓝紫色的花朵正迎风绽放,这是“高山牡丹”绿绒蒿家族的一员——久治绿绒蒿,其名称源于发现地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久治县。

    7月3日,结束久治县野外考察后,中国科学院西北高原生物研究所青藏高原植物适应与进化学科团组的科研人员,风尘仆仆赶回所内。

    “久治绿绒蒿数量仅1000余株,比大熊猫数量还稀少,处于濒危状态,是国家二级保护野生植物。”该学科团组科研助理余静雅对科技日报记者说。

    “学科团组不仅统计了久治绿绒蒿的数量,还开展了样地监测。”余静雅告诉记者,久治绿绒蒿分布区域狭窄,现有气象数据精度难以满足研究需求。学科团组通过监测气象和土壤数据,试图拿到能完整体现其生境的数据。

    回到研究所,学科团组马不停蹄地开展种群测序。“我们重点关注种群的遗传负荷、有害突变等信息,这些信息影响了久治绿绒蒿的遗传多样性。”余静雅说。

    青藏高原生物资源独特,是研究物种适应性进化、物种多样性及物种对第四纪冰期响应等科学问题的最理想区域。久治绿绒蒿是极小种群野生植物的代表,此类植物一般分布地域狭窄,种群和个体数量低于稳定存活界限,并随时有灭绝风险。

    与久治绿绒蒿“同病相怜”的,还有华福花。1964年,华福花标本首次被采集并保存于中国科学院西北高原生物研究所;上世纪80年代,植物学家吴征镒到所内访问交流,将其命名为华福花。

    “我们从海拔3500米开始计算华福花的植株数量,直至5000多米的高海拔地区,发现总数已不足600株。”余静雅说,历史记录中的3500米左右低海拔居群已消失不见。

    2023年,得益于学科团组的帮助,青海省遴选完成第一批极小种群野生植物,久治绿绒蒿、华福花、祁连獐牙菜入选。

    在实验室,余静雅利用高清裸眼3D显微镜,观察大小约为米粒三分之一的华福花种子。一粒小小种子,蕴藏着地球演变的密码,正等待着科研人员去破译。

    采集而来的种子,经过清选、数粒、干燥等处理后,被送入西北高原生物研究所青藏高原国家生物种质资源库入库。该资源库由种质保藏中心、种质研发中心和种质信息数据中心构成,被青海省科技厅列入青海省十大国家级科技创新平台。它堪称青藏高原生物种质资源的“诺亚方舟”,5000多份生物种质资源在此安家。

    在青藏高原及其周缘抢救“植物界大熊猫”,要承受难以想象的自然挑战。2021年,在阿尔金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余静雅跟团队住在板房中,房门上还留着熊掌印,晚上要伴着狼的嚎叫入睡。

    “这些地区人迹罕至,考察也很困难,但也要去补充本底资料。”余静雅说,在阿尔金山,团队发现了被誉为高原生态环境“晴雨表”的三脉梅花草,这也是新疆植物新记录种。

    “作为研究助理,会比读书时更忙,要出野外、看文献。做科研就是要不断学习。”余静雅说。

    在该学科团组研究员张发起眼里,不管在高海拔地区作野外调查还是整理样本,余静雅都表现出色。“我们把她留在所内,希望能把青藏高原植物多样性保护工作继续做下去。”他说。

    原本山川,极命草木。余静雅意识到,每一株摇曳在高原寒风中的绿绒蒿,都在诉说着生命顽强的故事。保护它们,就是在保护青藏高原的生态未来。在这片离天空最近的土地上,一场与时间赛跑的物种保卫战正在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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